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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教堂，姜然双手空空。
特意在教堂外伸了个懒腰，唯恐别人没注意到他。
回到车上，姜然抱起尼亚，回到学院。
走进图书馆。
学院内各个分部学院众多，这座最大的图书馆，一直以来都是由艾勒看管，毕竟其中布置一间‘禁忌图书室’，没有艾勒这种a级强者看守，怎么能放心。
姜然刚出现，艾勒就感知到，顿时脸色难看，仿佛是踩到了狗屎。
没多久，姜然出现在艾勒面前，面带微笑，给人一种亲切感。
艾勒一想到之前种种，就很想一拳头打上去，那张笑脸让他不适。
艾勒可以无视，低头看书，精神专注。
姜然径直走过去，想躲，怎么可能，找的就是你。
站在服务台前，姜然勾着手指，轻轻敲了下台面，低声道：
“聊正事，机会只有一次。”
说完，也不等艾勒是否同意，姜然就自顾自的走到小阳台，将尼亚放下来，安逸撸猫。
艾勒看过去一眼，心情郁闷，皱了下眉，还是跟了过去。
他对姜然有所了解，是个让人讨厌，但有能力的家伙，又爱又恨。
小阳台。
艾勒不耐道：
“又有什么事情？”
姜然散漫道：
“艾勒先生，我可没得罪你，别冲我发火，像我这么好的朋友，可不多了，你要珍惜。”
艾勒眼睛微眯，脸色难看。
“我们忙，没有时间跟你闲聊，有事情就说，没心情跟你猜谜。”
姜然反问道：
“很忙吗？关于那些神秘符号，你们有线索了？”
艾勒冷冷道：
“有没有线索，好像都跟你没关系吧？”
姜然不怒反笑，语气失落道：
“这样吧，看来是我多想了，本来还想和艾勒先生友好合作，既然艾勒这么讨厌我，那这份资料就算了吧。”
姜然故意将一份资料拿出来，在艾勒眼前晃了晃，然后又收了回去。
不仅如此，姜然准备抱着尼亚离开。
看到姜然拿出的资料，艾勒脸色一凝，深深的看着姜然，疑声道：
“等等，你要找我合作？”
姜然面含微笑道：
“现在不了。”
艾勒不解道：
“我只是不理解，你为什么会找我？”
姜然白了他一眼，反问道：
“艾勒先生，动动你的额脑子想一想，我为什么不能找你？我们是敌人吗？我们存在利益冲突吗？”
艾勒顿时醒悟，自责自己的不理智。
从目前情况来看，‘蒙蒂斯读书会’与姜然之间，并不是敌对关系，也不存在利益冲突，既然没有原则性，立场性问题，双方之间谈合作，并不是不可能。
艾勒看着姜然，疑问道：
“我想知道，你是代表教会，还是仅是你个人的意图？”
姜然轻声道：
“艾勒先生想要哪一种合作伙伴？”
艾勒郑重道：
“个人，我们不喜欢和教会打交道。”
姜然微笑道：
“了解，毕竟是教会，懂得都懂。”
然后，姜然抱着尼亚，就转身离开。
艾勒愣住了，他怎么走了？
艾勒脸色难看，叫住道：
“等一下，约翰先生。”
姜然面带微笑，询问道：
“还有事吗？”
艾勒抿了下嘴，心底纠结，说道：
“我们可以尝试合作。”
姜然笑道：
“可是你已经拒绝了，机会只有一次。”
艾勒想骂人，但硬生生忍住，暗骂，他绝对是故意的。
“约翰先生，那么我代表‘蒙蒂斯读书会’向你发起邀请，希望我们能够尝试性合作，在这件事上，友好共进。”
艾勒伸手示意。
姜然脸上洋溢着笑容，也伸出手，但与艾勒不同，艾勒是握手姿势，姜然是平摊手。
艾勒面露疑色。
姜然微笑道：
“艾勒先生，既然你求着我合作，总要拿出点诚意，我手中有你感兴趣的东西，你的呢？”
艾勒咬了咬牙，内心抓狂，谁特么求你了？
艾勒深吸口气，冷静下来，尽可能平静道：
“关于那些神秘符号，我们找到了相关资料，而且在杰里的尸检中，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线索。”
姜然始终面带笑容，轻声道：
“资料呢？”
艾勒不为所动，反问道：
“你那边什么有什么线索？”
姜然笑了笑，也不绕弯子，说道：
“你们猜的很对，‘蔷薇学派’参与了进去，关于蒙德里，她们应该是主导者，我掌握了一些人员信息，想不想知道？”
艾勒听完神色认真，冷静道：
“约翰先生，我想我们应该需要坐下来好好聊聊，既然不是敌人，我们希望能够成为朋友。”
姜然也不闹了，点头道：
“好啊。”
之后，艾勒领着姜然来到一间阅读室。
两人面对面坐下，艾勒投影出一份影像，神色凝重道：
“约翰先生，这就是杰里的尸检报告，在尸检过程中，我们发现在杰里的脑部后侧，有多处小伤口，经过比对发现，很有可能是一种外接脑机，安装时会刺破头皮。”
姜然看着全息，以哪种外接脑机的信息，疑声道：
“脑机接口？能推测出对方的目的吗？”
艾勒忧愁道：
“我们有种猜测，对方利用外接脑机，读取过杰里的记忆，或者是将他部分记忆，以数据形势导出。”
姜然倍感惊讶，发问道：
“导出记忆？我对一些外接脑机也有了解，这能够做到吗？”
艾勒严肃道看：
“我们也不能确定，这仅是一种猜测，毕竟脑机的使用，是在于辅助大脑，同时会产生部分数据资料，除了这些，我们不太能想到其他的可能。”
姜然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，沉声道：
“艾勒先生，如果是这样，那你们‘蒙蒂斯读书会’还安全吗？”
“杰里的记忆有没有被读取，如果有，被读取到什么程度？是最近几天，还是几个月，还是几年？”
“那么你们‘蒙蒂斯读书会’的信息，杰里知道多少，如果被读取记忆，对方又知道多少？”
艾勒本就心烦，听到姜然一直说个不停，就更烦。
“好了，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，已经能够预想到，对于我们用处不大，必须尽快找到对方，解决掉他。”
姜然说道：
“有线索了吗？我调查过，在杰里老师死亡之前数天时间，他一直待在学院，并未外出，也并未接触陌生人。”
“既然尸检报告中提到伤口，看伤口结痂状态，应该是在死前造成的，也就是说，杰里在死前接触过对方，并且遭受对方的记忆读取，只后和正常状态一样，正常生活，直到他死亡。”
艾勒点了根烟，发愁道：
“你说的情况我们也预测到，这种情况，只能是熟人作案，才不会引起怀疑，对方就在学院内，隐藏在某个角落，偷偷盯着我们。”
姜然忽而一笑，轻声道：
“不对，是盯着你们，小心点，别在被袭击了。”
艾勒嗤笑道：
“如果凶手还在学院当中，难道会不清楚你，不会去盯着你？”
姜然笑道：
“那要看谁攻破起来更容易。”
‘蒙蒂斯读书会’成员众多，虽说行事隐秘，但被找到一根线头，就很有可能找出所有人。
现在，杰里就是线头。
艾勒不置可否，相比于姜然，‘蒙蒂斯读书会’就更加难以管控。
姜然问道：
“说另一件事，符文是什么情况？”
艾勒认为既然说到这里，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，继续说道：
“通过申请，我们进入了‘禁忌阅读室’，查阅资料发现，那种神秘符号来自于一个早已消失神秘部落。”
“据说在古代西兰黎王朝统治时期，他们的海外行省遭遇当地部落的屠杀，当然了，他们也没做什么好事，彼此之间的仇恨很大，为了镇压和报仇，当时的国王调集了大量火炮，对部落进行疯狂炮击。”
“战争具体场面不清楚，只记录了结果，部落被剿灭，遭到了屠杀，部落一切被掠夺干净。”
“而那个部落之所以凶悍，是因为掌握了某种古老的仪式，召唤异种生物，并将其驯服。”
“当然，这种行为非常危险，绝大多数情况，进行召唤的人，都会被异种生物击杀，只有很少一些特例。”
“那些成功的人，被成为勇士，英雄。”
姜然听完后，嘴角抽了抽，感叹道：
“召唤异种生物，还想要驯化，真是够作死的。”
姜然看着艾勒问道：
“部落被清剿，一切财产被西兰黎王朝吞并，也包括其中的召唤仪式对吗？”
“那杰里是怎么知道的那些神秘符号？”
艾勒摇头道：
“我们翻阅了杰里阅读过的书籍，以他的社交圈，他获取知识的途径，几乎没有遗漏，却找不到丝毫信息。”
“我们查不到他是从哪里学来的，以前也从来没有表现过，没人知道，就好像他突然就知道。”
姜然凝声道：
“那也就是说，这两条线索几乎算是断的。”
艾勒争执道：
“并不完全是，我们正在排查杰里最近一段时间的人际交往，既然都在学院，就更加好查。”
“另一方面，同时在调查‘符号’，这种鲜为人知的知识，会非常明显，花点时间就能找到。”
姜然没工夫嘲笑，说道：
“那你们可要努力了。”
艾勒也不争执，话锋一转，说道：
“约翰先生，我这边已经将信息共享，你是不是也要展示你的诚意。”
姜然也是实在人，将文件袋拿出来，拆开后，将几张画像递过去。
“看看吧，应该有不少是你的熟人，信息共享，我需要更详细的身份信息，作为老对手，你们应该最了解。”
艾勒笑道：
“你是来找我要信息的？”
姜然不在意道：
“当然，教会也在查，我也在查，在加上你们，集合三方信息，会更加稳妥，也能够节省时间，你应该清楚，蒙德里没有太多时间。”
艾勒笑了笑不说话，看向5张画像。
然后，艾勒脸色顿时严肃，一个个肖像画看过去，眼神发生微变，姜然都看在眼中。
阅读室内，安静数分钟，姜然也不去催促，安静等着。
艾勒询问道：
“约翰先生，我想问一下你的这些资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？”
姜然信息来源讲了一遍，艾勒面露沉思。
不久后，艾勒操控手环，投影出5份身份信息，说道：
“你给出的这5个人，其中有两位属于皇室，另外3人中，都属于‘蔷薇学派’，但其中也有区别。”
“先说这两位，卢卡斯，a级基因战士，国王的好友，同时也是对方的剑术教官，是帝国著名的剑士。”
“劳瑞，国王的私人男仆，侍奉国王近半个世纪，深受国王信任。”
“也就说他们的出现，就可以代表国王。”
艾勒一嘴带过，全息上资料详细，人生轨迹记录的非常清晰，可以让人非常容易去解析一个陌生人。
然后，艾勒继续说道：
“‘蔷薇学派’的三人，凯罗尔，‘蔷薇学派’高层，年龄不祥，‘近神侍者’，神赐特性不祥，是‘蔷薇学派’当中最重要的联络官之一。”
“你可以理解为‘蔷薇学派’的代表。”
“另外两人就更加有意思，同样隶属于‘蔷薇学派’，但他们身份比较特殊。”
“埃莉，失控特遣队队长，实力不祥，能力不祥，出身于‘蔷薇学派’，之后消失很长一段时间，具体在做什么我们也不清楚，我们师徒调查过，但结果很糟糕。”
“之后的数年时间里，我们对她的观察记录很少，我们推测，她应该就职于一个神秘组织，但并未脱离‘蔷薇学派’。”
“另一位，格罗特教授，同样出自‘蔷薇学派’，和埃莉的经历类似，很久以前，他已经是‘蔷薇学派’当中著名历史学教授，但之后逐渐从大众视野中消失，没人知道他的情况，紧接着，关于他的资料也被刻意清理，好似被抹除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递出的资料，我也都快要忘了这位老教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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