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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?莹沉默的看着母子俩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无论这个起因是什么，现在的确是死了一条人命。
“大人，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。”
凤娘说完后，面色灰败，眼神绝望趴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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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庆舟点了点头，看了眼张捕头。
张捕头立即意会，上前从怀里抽出一根布条先将大盟捆了起来，又走到凤娘面前，将凤娘捆了起来。
“大人，我这就将他们带回去。”
张捕头将两人抓着，一左一右地准备带回衙门。
将要转身之际，看到了温庆舟身旁的徐?莹似乎有话要说，连忙站定，轻声说道：“徐仵作，可还有话要问？”
徐?莹点了点头，快步走到神色颓废的凤娘面前，“你拿来顶替的拿块红布真的只是从后巷找来的？”
那块红布上的疑点太多了。
落胎药的味道，近乎浸透了整块红布的鲜血，无一不再说着可能会有另一个受害者。
凤娘摇了摇头，连头也不抬了，盯着地上的青石板，说话的声音也小极了。
“嗯，当时时间紧，又没有找到其他相似颜色大小的布，本来想从后巷离开，去到别家买一下，没想到一出门，就在拐角看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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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?莹在听凤娘说的时候，也在注意她的表情，见她面色并无变化，又盯了会儿后，便放弃了。
而且，凤娘已经认罪了，如果替代的红布真的和她有关系的话，应当不会说出此话。
当然。
这一切都是徐?莹猜测。
她退后两步，让张捕头将两人带走。
当三人离开后，院子里只剩下了温庆舟和徐?莹两人。
莫名的，徐?莹不怎么想开口和他说话，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她站在原地顿住了好久，久到院外已经传来脚步声后，她这才转头看向温庆舟。
“大人……！”
谁料刚一转身，就见温庆舟离她只有两米左右，只待温庆舟再走上两步，两人便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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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庆舟似乎也没有想到徐?莹会突然转过身，眼中错愕一闪而过，但下一秒，徐?莹立即看向院门口的方向后。
知道是由远及近的声音吸引了徐?莹的注意力，他面色一沉，目光冷厉的看着来人。
只见来人一脸惶惶，小跑跑进了院子里。
是常掌柜。
常掌柜见到温庆舟看过去的眼神后，顿时惊在原地，心中恐惧，赶紧低头看了眼衣着，生怕哪里惹怒了眼前的大人。
也不敢上前了，只站在原地讪讪一笑，“大人？”
温庆舟收回目光，身前的徐?莹已经退后几步，拉开了和他之前的距离。
见徐?莹故作不在意地移开目光，温庆舟只能心中暗暗叹息一声，再度看向常掌柜的时候，面色无半点笑意，一脸阴沉。
“常掌柜，有事？”
常掌柜低着头，弓着身体，一脸的谄媚，哪还有刚刚无所畏惧的样子，可见刚刚张捕头带人离开的时候，应当是被他看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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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我来和您解释一下，这个凤娘和大盟两人犯事和我们布庄没有关系啊！我们朗月布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常掌柜小心赔笑着，嘴里解释的话语不断。
但温庆舟没有看在眼里，袖子一甩，眉头一沉，便带着徐?莹离开了。
“大人？！大人？！”
常掌柜见状，更是惧怕，跟在温庆舟的身后紧追不舍，但始终不敢靠的近些。
“大人？！”
常掌柜眼看温庆舟和徐?莹马上就要走出朗月布庄的大门了，常掌柜更加着急了。
当年他高价聘请凤娘坐镇，行内人尽皆知。
今日温庆舟几人本就是大张旗鼓的过来，张捕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两个人压了出去，朗月布庄已经丢尽了脸面，这要是不将温大人哄个高兴，万一温大人再出去随意一说，他这朗月布庄的气数也就到尽头了。
“温大人，这事的确是我御下不严，被钻了空子，但这真的跟朗月布庄没有关系啊，还请温大人明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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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两人真的一点都不理睬他，常掌柜更加焦急，连忙冲了过去，站在了温庆舟的面前，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只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扬起，就听温庆舟语气冰冷地开口。
“常掌柜这是要妨碍本官公务？”
常掌柜的面色一僵，脸色一白，彻底没了血色，他颓然的弯下腰，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，磨磨蹭蹭的推开，让出了原来的道路。
温庆舟冷哼一声后，带着徐?莹扬长而去。
徐?莹在常掌柜过来的时候，就已经看出了对方的心思，再后来，看对方连凤娘和大盟的事一句也不问，只关心这门庭若市的布庄，也是无语。
如今见他颓废的样子，也不打击，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后，就跟着离开了。
回到县衙后，张捕头已经将两个人关进了大牢，而陈师爷正在根据张捕头的口述整理口供，以便之后计入卷宗后，上报。
一番忙过后，吃过饭已经是入夜了，几人都有些劳累。
张捕头习惯了这样的强度，只轻咳两声后，就和白天无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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