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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李天命无奈道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，带她进去吗？”荧火问。
“不进去会死，我赌不起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进去也可能会死。”荧火道。
“但也有可能，会有一线生机。这或许是棂儿的劫难，但我必须承担起来。谁也别想从我这里夺走她！”李天命眼睛里满是血丝。
“成。反正不管你如何选择，我们都和你站在一起。棂儿这么可爱善良的姑娘，管对方是什么老妖婆，鸡爷我戳爆她的卵！”
“嗯。”
“你打算瞒着棂儿？”
“不。”
“那怎么还不说？”
“昨晚思绪有点乱。现在慢慢清楚了，一会儿就跟她说。”
“这是两个人的事情，我应该尊重她的想法，不应该一个强撑，把她蒙在鼓里，这不公平。”
李天命道。
“呦，还是个细心的情种，好感动，我听得都快爱上你了，哥哥，快来宠幸你的鸡儿吧！”荧火嘿嘿笑道
“滚！贱人！”
……
傍晚。
姜妃棂购物回来，满脸欢喜，给李天命展示了一圈，好些新衣服，穿得都非常好看。
十方道宫售卖的可不是简单的衣服，基本上都由圣天纹的材料制作，轻薄且有一定的防护能力。
“怎么了，哥哥？”
“和你说点事情。”
“好嘞。”
她坐在椅子上，单手撑着下巴，撑在书桌上，一双晶莹灵动的眼睛看着李天命。
李天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想，一次性说完。
“所以说，一定要去上古神葬是吗？能不能不去呀？”听完后，她轻声问。
看她的样子，好像不是很害怕。
“应该不行。不去的话，生死和局面，完全不由自己控制了。”李天命摇头道。
这真的很难赌！
“哥哥，既然如此，那就去好了。你放松点。”她走了上来，坐在了李天命的腿上，挽着他的脖子，柔声说：“那个人让我回墓葬，也没说要怎么对付我呢，可能是我太顽皮，说不定她就是棂儿的家人，等着我回去呢。”
“你太乐观了。她态度很凶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凶，是怕你不听话，所以吓唬你。没关系，我们夫妻同心，其利断金，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”姜妃棂激情满满的说。
“棂儿，你不用担心我的情绪问题。我现在很冷静。”李天命将她揽入怀中，轻声道：“不可否认，这是一个可怕的麻烦。对方的层次让我无法参透。现在进神葬前，还有一段时间，而且还需要通过烟火盛宴的考验，所以这些时候，我得好好想一想。甚至问问长辈，听一下他们意见。”
只有冷静，才能解决麻烦。
这一次，他输不起。
“好。反正我相信哥哥，也相信我们的运气。一定会没事儿的！”
“再说了，棂儿也想知道，自己到底来自何方，父母是谁，说不定会是一场机缘呢。”
姜妃棂微笑着说。
她看起来真的很乐观。
但很显然，她只是想用这种情绪感染李天命，让他心里轻松一些。
“努力！”她握住李天命的手掌，笑容满面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是，这种惨叫，竟然还在持续……
一个时辰，两个时辰，简直没完没了！
“被折磨这么长时间，这孩子竟然还在继续？”
这，其实才是真正的拼搏和坚持！
在剧痛的折磨之下，大喊大叫，是一种发泄，根本控制不住，李天命和荧火也不需要控制。
他们不是虚假的铁人，而是有血有肉的生命，要是血肉被撕裂成这样，还能不皱眉头，那就太假了
真正让人震撼的，是他们虽然鬼哭狼嚎，听起来相当凄惨，但却没有停下来。
听起来他们的声音，好像随时都快坚持不下去了，可峰回路转，紧接着沉寂了下去，此后又马上开始！
“啊！！！”
微生云汐简直哭笑不得。
“没想到这孩子，性格如此坚韧。”
她还以为李天命天赋这么强，从小自然一帆风顺呢。
黄昏时分——
李天命才从地宫里出来。
“失败的次数多吗？”微生云汐问。
正常来说，李天命刚刚开始，失败的次数一定会很多。
因为，不灭剑气未必会被融合，大多时候，都会撕裂了血肉飞回剑气池。
不灭剑体的折磨，大多数来源于此融合失败！
“多。失败了九十多次，搞死我了！”李天命想想都后怕，他都不知道，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。
一个真实的人，不可能不怕剧痛，除非没有痛觉。
“九十多次？？”微生云汐一脸不可思议。
“是的。我怎么失败几率这么高？我是不是太废了？”李天命郁闷道。
好几次眼看就要成功，他喵的，那剑气直接跑了，挨了一顿虐不说，前功尽弃，李天命气得吐血。
“你，你一共成功几次？”微生云汐问。
“十三次，加上上次那道，现在融合十四道剑气了。荧火更废，一开始还在我面前吹牛，要跟我比赛，结果失败了一百多次，就成功了九道不灭剑气，十劫剑都没修成，就哆嗦回伴生空间了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……”
微生云汐僵硬在原地，半天没有说话。
“怎么了宫主，让你失望了吗？”李天命头疼道。
说实话——
他觉得自己真的跟疯魔似的了，一天下来，嗓子都快喊哑了。
这一天简直跟在地狱里修行似的。
他不知道别人的意志力如何，他真的是尽力了，一辈子都没这么疼痛过。
“一天修成十劫剑，让我失望了？你想怎么着，一天修成百劫剑？”微生云汐哭笑不得问。
“那倒也是，不过，我为什么失败次数那么多？”
看起来，他就融合了十三道，实际上却承受了上百次的折磨，简直痛不欲生。
“这是正常的，以后熟悉就好了。但以后，你体内剑气多了，和外来的冲突剧烈，还会更疼。”
“……”李天命脸色一白。
“害怕了？”
“没事，我定下的目标，就是再坚持一天。每天都这样告诉自己，就能持续下去了。”李天命道。
“不错，吃得苦中苦，方为人上人。”微生云汐道。
“我现在对人上人没兴趣，我只想让一家人，好好活下去。”李天命道。
这个渴望听起来很没志气。
但其实——
这才是能让他，选择吃尽苦头，都要坚持下去的唯一缘由。
痛死了都要撑下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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