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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觉，这算是什么答案？
上官海棠没有理会，而是看向了空中的凌异。
倒是陆小凤若有所思。
别人不相信花满楼，但他却对花满楼极为信任，花满楼所说直觉，怕是其中另有含义。
应该是“看”出了什么，只是不便多说，所以才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。
花满楼虽然看不见，但却有类似他心通一般的本能，极为神奇。
别人看善恶，用的是眼睛，而他花满楼，用的是心。
“江姑娘，这黑豹，可是你家公子的宠物？”陆小凤这时看向了江玉燕道。
“见过陆公子，这不是黑豹，而是黑猫，名为黑尊！”江玉燕解释道。
陆小凤愣了一下，这世上哪有这么大的猫？想要反驳，可仔细去看，却发现这黑尊确实和豹子相差极大。
猫和豹虽然长相相近，但区别还是很大的。
陆小凤越看，就越觉得这是一只放大了数倍的黑猫。
“这么一说，还真是越看越像是一只猫，只是一只猫怎么可能会长得如此之大？”司空摘星道。
其他几人也看向了黑尊，都不由得点头。
江玉燕不屑的瞥了几人一眼，这些人如此便震惊了？
若不是凌异约束，这黑尊开口人言，怕是这几人会更加惊异？
而就在这时，空中的凌异已经有了动静。
在众人的目光中，此刻的凌异，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。
这让众人看的大为不解。
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会变成半透明？除非，不是人？
“这是什么，为何凌异会变得透明？”上官海棠皱眉，在凌异身上发生的事情，越来越难以理解了。
“这也是功法吗？”司空摘星问道。
陆小凤也是看不懂，但他大概猜到了原因。
花满楼虽然看不见，不过却可以感知到，在这一瞬间，凌异的气息不断出现，消失，快速重复。
再听几人言语，便已经知道缘由。
他不由得想到半个月前，福威镖局门前的那一幕幕。
那时候的凌异，就是现在的状态，尤其是每次施展功法的时候，气息就会不断消失，出现。
只不过现在速度更快了一些。
现场唯一能真正看清的，只有西门吹雪。
但他只是能看清，却看不懂。
“江姑娘，不知道你家公子这用的是什么手段？”陆小凤再次对江玉燕询问道。
江玉燕的身体也快速闪烁了几下，笑着问道：“你问的是这个吗？”
几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江玉燕，这姑娘，竟然也会了凌异的手段？
对于江玉燕的身份，凭借护龙山庄和锦衣卫的强大调查能力，早已经被调查的清清楚楚。
他们不但知道江玉燕是江别鹤的私生女，还知道那所谓的江南大侠江别鹤，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。
江别鹤的真实身份被查了底朝天。
但这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江玉燕在半个月前，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门的三流武者。
而现在，却是先天超一流。
这种提升速度，简直匪夷所思。
看到几人的表情，江玉燕娇笑出声，眼珠子转了转道：“此门功法名为换天大法，乃是公子所赠。”
换天大法，自然是没有的，这根本就是江玉燕胡扯出来的功法。
但江玉燕很清楚，这个名字，怕是不日就会传遍整个江湖。
江湖中人都在猜测凌异修炼的是什么功法，那直接给他们一个名字就是。
换天，换天，改换天地，可自由往返监狱空间，可不就是改换天地么。
叫换天大法很是贴切。
“陆公子，花公子，若是你们能够归附于公子，或许也能得到这门功法哦！”江玉燕对两人笑道。
原来江玉燕的目的是这个。
作为狱卒，大监狱系统的一些规则自然是知道的。
比如成为狱卒的条件。
一个是自愿，一个是善恶值为正。
而陆小凤和花满楼的善恶值都为正，而且是大正，这自然是狱卒的最好人选。
根据凌异所说，原本凌异的第一个狱卒人选是岳不群。
但岳不群自从那日之后，就消失不见了，估计是跑回了华山。
这才给了江玉燕头名的机会。
江玉燕很清楚凌异对陆小凤，花满楼等人的看重。
也知道几人的麻烦。
这些人，一个个的可是都不省心啊！
就比如今天，双方相遇就差点起了冲突。
若是能够成为狱卒，那这些人的麻烦，自然就没有了。
换天大法，陆小凤和花满楼等人自然好奇，但还必要为此归附凌异的地步。
陆小凤，花满楼，西门吹雪，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？
上官海棠眼中闪过一抹凝重！
这个女人，不简单！
她为什么要拉拢陆小凤和花满楼？难道这女人要借助凌异，有什么大谋算？
凌异如今心魔诞生，做事极端，怕是很容易被这个女人利用。
若是这女人如她的父亲一样是个野心勃勃之辈，再以凌异乱江湖，那才是最大的麻烦。
上官海棠越是看江玉燕，心中就越是担忧。
凌异可以暂时不管，但这个女人，则必须要重视。
这件事，回头也要提醒陆小凤他们一声。
司空摘星这时候问道：“我若是归附，能不能现在就得这换天功法？”
江玉燕看了他一眼摇头道：“你？你不行！”
“为什么？陆小机和花满楼可以，我司空摘星也不差吧？”
这时，凌异的身体四周已经悬浮起了密密麻麻的石块。
足足有六百多枚。
这些石块都不小，最小的也有篮球大小，最大的有数十米之大。
已经铺满了方圆千米直径的天空。
紧跟着，凌异向下挥了挥手，这些石块便犹如陨石一般，向着下方的山寨砸了下去。
石块砸落的时间几乎相同。
在众人眼中，也只听到一声巨响，看到山谷中一片烟尘扬起。
等到烟尘散去，山寨早已经面目全非，千疮百孔。
这本就不大的山寨，被轰的稀烂，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山寨的半点影子。
至于山寨中的那些人，怕是现在已经见不到半点完整的了吧！
做完这些，凌异满意的点点头，随后御剑而走，飞向了东方，划过一个弧度，从落凤山的另一面落了下去。
“这就是换天大法吗？”几人震惊。
江玉燕笑道：“你们可知，这换天大法最神奇的地方是什么吗？”
“是什么？”陆小凤配合问道。
“能看人善恶！”
江玉燕说到这里，指了指陆小凤，又指了指花满楼。
“你们为大善！”
随后又点了下司空摘星：“你为小恶。”
最后看向了西门吹雪：“你，杀戮过多，为大恶。”
西门吹雪面无表情，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杀戮颇多，为江玉燕口中的大恶，自然也没有问题。
对此，西门吹雪并不辩驳，他心中只有剑，剑下只有亡魂，善恶那是别人口中的善恶，与他无关。
江玉燕最后看向了上官海棠：“上官大人，既是大善，也是大恶！”
“真能看人善恶？”司空摘星不信。
其他人也是疑惑。
“花公子，你至今所杀之人，正好一掌之数，是也不是？”江玉燕看着花满楼笑道。
花满楼点头，他自己所杀之人多少，自然心中有数。
“但花公子所救之人，却是一千三百有余，所以，当是大善，小女子佩服！”江玉燕对着花公子盈盈一拜道。
“江姑娘客气，救人，帮人，对于在下来说，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！”花满楼抱了抱拳，作为回礼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你这换天大法，连别人杀了多少人，救了多少人都能看得出？”陆小凤依旧不信。
“自然，陆公子手中的人命，七十有一，所救之人，六百有余，至于真假，陆公子应该自有判断。”
“我有救过这么多人吗？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“陆公子，救人，不一定非要亲自救，或者直接救，就如，你今日杀一恶人，那原本日后该死在这恶人手中的人，便不会死。”
陆小凤恍然，喃喃道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随后又问道：“可若是如你所说，你这善恶便不是善恶，而只是人命！”
“杀生即为恶！”江玉燕摇头道。
大监狱系统的这个善恶标准，她专门研究过，最终得出的结论，就是单和人命有关。
和人们心中的善恶标准，没有半点关系。
“这般善恶，有失偏颇吧？”上官海棠皱眉道。
这个问题不能往下讨论，因为没有意义。
所以江玉燕不接这话，转而说道：“你们可知，和偌大的江湖，是善多还是恶多？”
“善一而恶百！”江玉燕说完，直接跳到了黑尊的后背上。
“陆公子，花公子，希望以后不是敌人，公子或许不愿对你们出手，但小女子可没有那许多顾虑。”
“当然，小女子更希望能够和两位共事，辅佐公子，除恶江湖！”
说到这里，江玉燕拍了拍黑尊道：“黑尊，走吧！”
黑尊点点头，一个跳跃就到了数十米开外，随后，化作一道黑影，爬山而上，眨眼之间就没了影子。
“好快的速度，这黑尊，便是寻常的超一流高手怕是也追之不上，该不会这黑尊，也学会了换天大法吧？”司空摘星咋舌。
“这女人不简单！”上官海棠皱眉道。
其他人都点头，表情凝重。
“老花，你怎么看？”陆小凤问道。
花满楼想了想道：“此女怕是多有野心，怕是难以被凌异约束。”
“我担心的也正是这点，如今凌异心魔难控，已经极端，若是被这江玉燕利用，江湖必然大乱。”
“这换天大法，到底是真是假？”司空摘星问道。
“这并不重要，但，其中善恶太过偏颇，若要除恶江湖，怕是九成九都难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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